25、慈祥和蔼审神者_审神者日常失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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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慈祥和蔼审神者

  南弦月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想到即便是友谊也会有生出占有欲,而佐助又是鸣人第一个朋友,鸣人反应难免大些,这么一想也不说话,只是无奈挥挥手示意三个孩子自己去玩。

  因为……虽然理解朋友之间的占有欲,但是轻而易举就被甩出去的自己好像有点惨。

  君麻吕本身是很温柔体贴的性格,很容易就获得了佐助和鸣人的好感,尤其是鸣人一口一个君麻吕大哥,完全不见先前的防备了。

  看着两个小团子围着一个俊秀小少年,一口一个大哥,那画面让南弦月不禁按了按额头。可也放心了不少,鸣人和君麻吕以后应该会过的不错吧,最起码不会是孤独的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扭头看到了两位宇智波,不由想到了四个字互帮互助,借着夜色别人看不清自己的神色南弦月絮絮叨叨,总结出来就是:我走了以后,君麻吕和鸣人就拜托你们照顾一二了。

  最是温柔沉静的鼬只是暗自吐槽,熟了以后就多出活泼开朗的止水不无感慨:南先生以后肯定是慈父。

  南弦月:他才不会成婚,倒不是师门不许,只是他觉得女子心思敏感细腻,而他自己又自我冷漠惯了,只怕最后要么是怨偶;要么离婚。

  知道他要走,而且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的鸣人没哭,他还是笑得阳光又灿烂,只是比较黏他。

  南弦月心下不舍,可他不能带走鸣人,而自己又不可能留下,因为本丸中还有人在等着审神者,他也答应了十年。

  只好在这最后几天白天带着佐助、君麻吕和鸣人吃喝玩乐,晚上则各种叮嘱两个小孩子,不能挑食,要多吃水果蔬菜;不到成年不许喝酒;对于女色一定要慎重,一定要确定是真的喜欢才能追求别人,即便求之不得也不能因爱生恨;一定要有自己的爱好,不要在在意别人的看法;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找宇智波、野原琳等人……

  天下无不散宴席,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

  古朴典雅的卧室,绘着红梅的屏风以及书架上仿佛还沾着露水的花朵。

  这里是他的卧室。

  南弦月心中一松,因为在这个世界存在着不同的时空,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证中途绝对不会出错。

  但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紧张不安起来,烛台切光忠他们……该怎么解释?

  要不先不出去?暗中观察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态度?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好,而且这样畏首畏尾还是自己吗?

  他们若是生气……那就生气好了,他才不在意,只是觉得麻烦。

  对了,还有自己的好友三千世界,他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别的不说就说一起吃鸡的游戏邀请就不会少。

  打开手机果然,信息都够南弦月翻几页的了,最开始还是:约吗?几点来?再然后就是:你去哪了?断网了?失踪了?最后就变成了:你回来跟我说一声,我们再一起战个痛快。

  南弦月也不知道三千在不在线,只是自己回来了怎么也要打个招呼:现在回来了。

  只等了一小会,对方就回了:你可算回来了啊,不是,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南弦月发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包:出了点意外,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和三千世界都是修道之人,到了他们这个程度自然也都知道在这苍茫之中存有三千世界。

  三千世界:!!那你去的那个世界好玩不?

  南弦月很肯定回道:嗯,我很喜欢。

  三千世界:哎,我早就跟你世界这么大,你要去看看,美食美景那么多,不好好体验一番,这一生岂不是白过了。

  南弦月这回也不反驳了,他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但是,因为去到另一个世界所以回来晚了,你说刀剑们会不会生气?

  南弦月从小到大都是信守承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现在第一次没有做到自己说过的事,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三千世界:哎呀,你放心吧,你解释清楚刀剑们就理解了,他们不会生气的,反正我家的就没对我生过气。

  听完他的话,南弦月这才安心,他理了理长发,想了想又换了身衣服,终于选择迈步出门。

  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一楼有人在低吟浅唱:“……耳成山之花,祈盼摘得香栀子,解我心中事。染出黄底添红蓝,得我意中颜与色……”若非南弦月自幼修道,耳聪目明,加之此时又一心关注着大厅的动静,不然还真听不到这样的低吟浅唱。

  南弦月脚步不由一顿,只觉得这声音很是清雅婉转,歌词也如春水涤荡,说不出的明净温柔。

  但是,这声音他好像没有听过,不属于小夜那群小正太,也不属于烛台切光忠,说起烛台切光忠……南弦月流露出很浅的笑意,烛台切光忠只会唱什么奇奇怪怪的“乌冬面”之歌,他第一次听到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那么奇怪的歌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想到这些,南弦月也不觉得不安了,他甚至很想立刻看一看是谁在唱歌。

  南弦月不急不缓走在二楼昏暗的长廊上,直到灯火通明,他也看到了大厅低吟浅唱的刀剑男士。

  淡紫色的发,绮丽的眉眼,衣上是栩栩如生的牡丹花,他就那么坐在地板上,斜倚着门框,手里还拿着一小壶清酒,似乎已经醉了但即便如此也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分为优雅的男人。

  而除了这位,也有其他南弦月没有见过的人,在他旁边白色西装的粉发俊美男人以及金发蓝眸,身穿及膝短裙的小姑娘。

  南弦月有点惊讶,因为他似乎完全没听人说过有女性刀剑,不过短暂的惊讶后又平静下来。

  在他看过去的那刻,刀剑们也抬眼看了过去,南弦月穿衣多是魏晋形制,宽袍大袖,行走时大袖飘飘自带着清冷飘逸。

  乌发,墨衣,越发衬得肌肤如雪,眼如点漆,让人无端想到夜月下的一眼寒潭,生不起一丝涟漪。

  只是走过楼梯却像是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走下。

  和想象中一样清冷如同冰雪,应该说好像比冰雪更要难以亲近,活泼开朗的乱藤四郎张了张嘴,因为紧张又闭上嘴。

  本来就是小孩子,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小女孩,南弦月目光一顿,长睫忽闪:“你叫什么?”

  乱藤四郎精致美丽的小脸立刻红了,他脊背挺直,准备了无数次的自我介绍终于说了出来:我是乱藤四郎,和兄弟们一样,都是粟田口吉光锻造的刀,特征是在兄弟里少有的乱刃。”

  南弦月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又看向了乱藤四郎身后的两位刀剑男士,戴着金丝边细眼镜的男人单手放于心脏的位置,俯首,声音温柔的过分:“我是龟甲贞宗。传于德川将军家的刀。现在的名字,是因为雕刻有龟甲纹而取的。”

  容貌绮丽的紫发男人则是微微一笑:“我是歌仙兼定。被誉为历代兼定中首屈一指的二代目,通称之定的作品。名字的由来是三十六歌仙,很风雅对吧?”面上从容优雅,但浅蓝色的眸底却沉着紧张忐忑,审神者会喜欢自己吗?或者应该说会对自己有不错的印象吗?

  但是让他惊喜的是审神者虽然依旧清冷淡漠,但也点头道:“的确。”

  南弦月目光再一次看过三位刀剑男士,正要问烛台切光忠他们在哪,忽然听到有清脆的笑声远远传来,笑声的主人应该是今剑。

  下一秒,一只小老虎冲了进来,先是憨态可掬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又跳起来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跟着看到了乌发高束,宽袍大袖的南弦月。

  小老虎呆了呆,继而一跃而起要跳到南弦月怀里,南弦月薄唇不由弯了弯,抬手便将小老虎揽到了怀里。

  此时门外的今剑等人也走到了门前,第一眼就看到抱着小老虎,垂眸间格外温柔沉静的审神者。

  今剑、五虎退以及剩下的四只小老虎下意识扑了过去,“主人!”

  “主公!”

  而在他身后是牵着冰蓝色长发,如冰雪般美丽青年的小夜左文字,再看过去就是满脸惊喜的烛台切光忠、加州清光等人,几个人眼中只有盈盈笑意。

  南弦月怔了怔,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对,在自己的想象中,刀剑们应该会生气,并且不想听自己说什么。经过三千世界笃定的回答后,又成了刀剑们虽然会生气但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什么了。

  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一点都没生气,他们为什么不生气?

  南弦月心中纠结疑惑,但面上一点不显,反而是淡淡然目送烛台切光忠、歌仙兼定等人去做丰盛的晚餐了。

  至于自己则是在大厅看着今剑这些小朋友嬉笑玩闹,忽然觉得背后多了个人,回身一看是小夜左文字和那位冰蓝色长发,如同冰雪般精致而美丽的青年。

  南弦月稍微了解一点日本的传统审美品格——物哀,他们往往更爱幽清的残月、更爱花晨月夕间的孤影徘徊。

  这种无常的哀感和无常的美感,正是他们所爱的物哀之美。

  而这位青年,江雪左文字浑身上下都充盈着这种物哀之爱。

  小夜左文字有一点紧张:“主公,这位是我的兄长。”

  冰蓝色长发的美人颔首:“在下名为江雪左文字。”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也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感,似乎他的存在就充满了不幸和悲伤。

  南弦月自然想到了三千世界说过的不高兴一家,小夜左文字还好,这位江雪左文字的确是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南弦月并不讨厌他这样的性格,因为人生在世本就苦多于乐,他敛眸看向正在玩闹的正太刀剑们,同时道:“坐吧。”

  江雪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都没有拒绝,而是顺势坐在了南弦月身边,南弦月余光看到江雪左文字脊背挺直,不言不语,的确如同冰雪雕琢而成。

  那句不高兴公主是名副其实。

  江雪左文字没有开口,南弦月也不打算开口,因为他自己从来不是那种温柔可亲、热情开朗的性格,如今则是信奉相处还是顺其自然。

  他是这样的想法,但江雪左文字不是,应该说任何一个刀剑都不是这样的“顺其自然”,再怎么冷淡也希望得到主公的接受、认可以及喜爱。

  小夜左文字知道自己的兄长是日常厌世不高兴的性格,如果非要说什么能够第一眼吸引到审神者,大概是……精致而美丽的容貌吧,但是主公不是会因为相貌而优待某个人的性格啊。

  实际上他们都还不知道主公偏爱什么样性格的人,只是觉得主公对小孩子温柔一些。

  小夜左文字忍不住悄悄拉了拉江雪左文字的衣袖:江雪哥哥,你也说点什么啊。

  江雪左文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微微偏了偏脸,小心翼翼看向主公的侧脸:直挺秀逸的鼻子,微微抿着、弧度向下的薄唇,是极为美丽,也是极为冷漠疏离的侧脸。

  该说什么呢?江雪左文字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觉得这个话题应该可以:“……战争结束的一天,到底会不会到来呢?”以这个话题开始,大概可以延伸到其他方面,比如政治、比如时局。

  冷不防听到这句问话的南弦月一愣,下意识看向了身旁长发逶迤及地的江雪左文字,青年美丽的眉眼充满了悲伤之意(……)

  因为小夜左文字,南弦月专门向三千世界打听过他的兄长也就是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是什么样的性格。

  江雪是很讨厌战争,他自己有句话是:努力避讳战争的我,却制做战争的道具…真是讽刺…

  只是制作刀装就那么排斥厌恶,看起来,的确是很厌恶战争了。

  南弦月不喜欢强人所难,想了想只道:“你可以不用上战场。”

  江雪左文字:“……在下,并非这个意思。”虽然讨厌战争,但是为了主公而战是种荣光。

  南弦月先是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道:“不需要勉强自己,何况,战争,我一人足够。”

  江雪左文字:……

  忙碌结束的烛台切光忠等人正好进来,第一眼就看向了南弦月,烛台切光忠笑容温柔,暗金色的瞳孔如同流光溢彩:“主公,我们做了你喜欢的麻婆豆腐和辣子鸡丁。”

  南弦月凤目微亮,原本看到烛台切光忠他们的不自然也被美食压了下去,川菜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菜系,没有之一。

  南弦月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而烛台切光忠小心看了看他的神色,确定主公心情还不错后,犹豫着还是率先打破了安静的饭局:“主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大俱利伽罗和加州清光这些知道主公有食不言习惯的刀剑男士们也跟着放下了筷子,虽然应该保持安静,但是如果现在不问的话,等主公回了房间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问出来了。

  南弦月看向烛台切光忠,顺便奇怪道:“你们吃你们的,不用在意我们。”

  他想到刀剑们的习惯,反问:“是不是因为你们有食不言的习惯,不适应用餐时间说话?”从他第一次和刀剑们一起用餐,他们就格外安静,南弦月理所当然认为他们有这样的习惯。

  而刀剑们面面相觑,笑面青江笑容僵在脸上,试探着问:“这不是主公的习惯吗?”因为从一开始,主公在用餐时就没有说一个字啊。

  南弦月微微颦眉,明白是自己给他们造成某种误解了,若在之前他不会解释,可如今想法已经改变:无爱无恨,无所在意,固然少了许多麻烦,可也少了许多乐趣。

  于是解释道:“我没有……我不觉得用餐一定要保持沉默,只是从前一个人习惯了。”

  听到这样的话,刀剑男士们目光忽的奇怪起来,如果南弦月没有看错,其中蕴藏的是心疼之意。

  南弦月不知道他们脑补了什么,只当看不见又看向了烛台切光忠:“你想问什么?”

  知道主公习惯的烛台切光忠抿着薄唇,微笑道:“只是想知道主公这段时间是在做什么。”

  南弦月奇怪道:“你们……”他顿了顿,心里有点紧张了,可声音还是淡淡的:“我回来的晚了,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你们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

  烛台切光忠像是有点奇怪,他歪了歪头,笑容温柔爽朗,暗金色的瞳孔明耀的让人不由侧目:“因为我们知道,主公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情况啊。”

  加州清光单手托着下巴,纤细的白皙手指和大红色的漂亮指甲相得益彰:“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更担心是不是出了意外,毕竟是另一个世界啊。”

  主公又不是很擅长和别人打招呼的性格,等主公迟迟未归后他们也不止一次的懊悔,早知道就让人和主公一起了。

  南弦月广袖中的修长手指倏地收紧了,他不明白刀剑们从哪来的信任,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能那么温柔体贴。

  南弦月在心里长叹了口气,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十年后他走不了了,但嘴角却绽开了一点笑意:算了,顺其自然吧。

  所思所想暂且放下,南弦月开始讲述自己所遇到的意外,那个神奇有趣的忍者世界以及在那里所遇到人。还有自己出了几册画集,当然,内容啊、原因啊最主要自己花钱自己营销是直接省略不提了。

  刀剑们跟着故事内容变幻着脸色,尤其是在听到主公画集很是畅销后所有刀剑男士表情如出一辙:自豪、骄傲、好奇。

  唯一的小姑娘乱藤四郎小小的身子挨着南弦月:“主公很擅长绘画吗?”

  南弦月点头:“我从小到大除了学习法诀,也学过绘画,练过书法,古筝也有涉猎。”

  在最喜风雅的歌仙兼定要开口的时候,南弦月又默默补充:“不过这么多年,早就生疏了。”

  乱藤四郎哎了一声:“主公今年很大了吗?”

  南弦月抬手理了理她金发的长发,嗯了一声:“快百岁了。”

  蹲在鸣狐肩膀上的小狐狸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但、但是主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南弦月长睫轻抬,看了刀剑们一眼:“你们看起来也不像存在这么久了。”

  小狐狸:……这么说也没问题,但是他们可是刀灵啊。

  南弦月唇角微扬,起身道:“我吃好了,要休息了。”

  乌发雪肤,长眉凤目,这浅浅一笑皎皎如云中月,清清如山间风。

  刚走了两步,身穿白色西装,身材修长高挑的俊美青年忽然道:“主人,您需要内侍吗?”金丝边眼镜下那双灰色眼睛温柔的像是一潭春水。

  南弦月一怔,问了:“内侍是做什么的?”

  烛台切光忠正要回答,龟甲贞宗一字一句,声音说不出的温柔缠绵:“什么都可以哦。”

  龟甲贞宗微笑着抬手推了推眼镜,戴着黑手套的手指修长漂亮,他意味深长道:“在阳台上或者其他地方也可以哦。”

  烛台切光忠脸都黑了:“龟甲!”居然被你抢先了!

  今剑手一松,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他张了张嘴,脸色爆红:“内、内侍?”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很乐意的。

  加州清光下意识理了理根本就不乱的黑色碎发,看上去格外端庄温柔:“我也可以哦。”

  “那么……想要触碰我吗?”

  “哎呀,这样的话可是我先说的。”龟甲贞宗可是听说了,主人是冷漠疏离,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性格,只有对着小孩子才容易亲近一些。

  可惜,他成不了小孩子,又不是第一时间就来到这里,没办法完成“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伟大壮举了。而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他没有在审神者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既然这样,总得让自己有一席之地吧,龟甲贞宗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这场修罗场他战定了。

  面对着这一场混乱,南弦月只是在沉默中,歪了歪头,疑惑不解:“在阳台上做什么?”

  他想了想这时候能在阳台上做的事,于是明白了什么,神情不变:“你们也喜欢风雅之物?”

  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的龟甲贞宗懵了:“什么?”这种事和风雅有什么关系吗?

  丝毫不能明白他们在争什么的南弦月:“自然是赏月。”

  全体石化的刀剑们:您为什么会想到赏月?

  只有歌仙兼定笑了出来,神情从容优雅,自然而然问道:“那么,主殿明天愿意和我一起煮茶论道吗?”

  南弦月扬眉,只是浅浅一笑却仿佛照亮了整个屋子:“当然。”

  ……

  直到第二天,南弦月很早就醒了,刚拂袖点上灯,就听外面传来烛台切光忠的声音,他一向温柔沉稳,只是此时却藏着焦急:“主公,您起来了吗?”

  南弦月第一次听到烛台切光忠用这样的语气,也顾不得穿上外袍,而是直接打开了门:“怎么了?”

  在本丸中能有什么事?南弦月也顾不得细问,忙快步去往一楼客厅。本丸所有的刀剑们都在,每一个或是忧虑或是不知所措,而在地板中央躺着一个半个身子血肉模糊的少年。

  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面容如雪般的苍白,他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在眼睑上。

  这个少年是……

  南弦月好像知道他是谁了,宇智波带土,那个出现在他缺失的记忆里的少年,也是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的朋友。

  南弦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五年前在另一个世界死去的少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本丸里?难不成时空乱流将某些人事物偏离了其命运轨道?但是——这压根解释不通啊。

  刀剑们同时看向了他,歌仙兼定皱紧了眉:“还活着,只是……”他顿了顿,浅蓝色的眼睛是挥之不散的忧虑:“很难治。”

  人到了自己本丸,即便不认识南弦月也会尽力救治,更不要说这少年是宇智波一族。

  保不准这少年还和止水或者鼬沾亲带故。

  南弦月安抚刀剑们:“没关系,我有办法。”只是很麻烦,麻烦到让他有点想放弃,南弦月按了按眉心,将所有复杂的想法沉下,再度回归到不会为什么所动的冰冷中去。

  等叮嘱过刀剑耗费时间会很久后,南弦月这才转身上楼,而在同一时刻,少年身子漂浮起来,全身被淡蓝色的灵力包裹,如同流云一般跟在南弦月身后。

  因为主公的特意叮嘱,刀剑们也不会忧心忡忡,担忧这么久没出来是不是出了意外。

  而是各自忙碌着内番、远征以及与时间溯行军的作战,目前他们能做的就是把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不会再让主公耗费心力。

  直到某天,从二楼走出一个人。

  正在打扫卫生的烛台切光忠傻眼了,而随着他的石化,时刻保持着微笑的笑面青江抬眼看了过去,跟着手一抖,茶杯摔在了地上。

  没有远征或者上战场,而是留下本丸的刀剑男士们一个两个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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